他边说边把安月往前推了推。
安月大概试探出买奴仆的价格。
牙婆子愣住了，随即又笑了起来：“哈哈，姑娘可莫要与老妇开玩笑呐！你这小小年纪，如何拿的出银钱买奴仆？”
安月挺直了背脊，大声说道：“本姑娘有的是钱，只是不知你这里的奴仆如何，若是好的话，本姑娘自然不会吝啬。”牙婆子见状，眼睛一亮，态度也变得殷勤起来。
“姑娘，这整条街我敢保证，老妇我这里的奴仆那可都是个顶个儿的好，男的身强体壮，女的贴心温柔。”
接着她领着村长与安月朝后院儿走去。
“二位请看，这个便是年轻力壮，干活儿可是一把好手。”
接着，牙婆子又指了指角落处的铁笼子道：“还有，那边那个，她可是罪臣之女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。”
随后，牙婆子又指着身后其他铁笼子，向安月介绍道。
安月看了看，心中有些失望。这些人虽然看上去还不错，但并不是她心目中的理想人选。
她想要的是那种不识大字，但要能担能抬能干活，最好还能帮她打理家务的人。
“这些都不太合适，有没有其他的？”安月问道。
牙婆子想了想，说道：“有倒是有，只怕是她这性格姑娘降不住呐！”
牙婆子领着安月和村长朝小黑屋走去。
牙婆子打开门，只听见小黑屋里猛地传出一声‘啊’的叫声。
听声音像是从鼻腔里发出的，安月被吓了一跳，定睛一看，是一个蓬头垢面，面容被毁的女子，女子的眼神凶狠至极。
“这是我们这儿最便宜的一个，不过若姑娘买回去好好调教，也定是个好苗子。”牙婆子眯笑着眼说着。
安月看着眼前的女子，身子瘦高，皮肤黑黄，手指粗糙，像是常年干活的手。
她的嘴巴虽然被粗布牢牢堵住，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倔强和狠劲儿，倒不似院子里的那些女子柔媚。
安月朝牙婆子打听了这女子的来头。
原来，这女子是被她赌鬼爹卖到这里来抵债，如今年仅十五岁。
她已经是三顾牙行，前后两次被人买走后，没过多久又被主人送回来卖给牙行。
至于为何会被来来回回买卖，牙婆子打马虎眼过去，不愿多言。
这个便宜，虽然性格怪异，但一看就是干农活的好手，安月决定买下她。
“这个多少银钱？”安月问着一旁的牙婆子。
站在一旁的村长见安月想买她，连忙弯腰凑到安月耳边小声提醒道：
“月月，这个怕是不妥呐！她这脾气怪异，性子怕是难以驯服，且她还是经过多次转手买卖，你与年年年纪尚小，她要若是反扑，你们怕是难以应对呐！”
安月将村长拉到一旁，她小声说解释道：“这个便宜，看着她手也是干活之人，还请叔翁相信月月。。”
“可是…”村长想再说些什么，见安月这般笃定，也不好再反驳，只好欲言又止。
“姑娘可真是识货之人，那就便宜卖给姑娘吧！只需十两银子便可。”牙婆子喜笑颜开。
“她在您这牙行，已是多次被买被卖，想必也是让阿婆您头痛不已吧？”
牙婆子强作镇定的笑着说道：“姑娘说的哪里话，这老话说的‘各花入各眼’，干我们这个行当的，就没有卖不出去的奴仆。”
牙婆子拉着安月的手臂，小声道：“姑娘若是诚心想买她，那便出九两银子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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